123 本官竟然被两个刁民碰瓷了

2025-03-04 作者: 忧郁笑笑生
123本官竟然被两个刁民碰瓷了    文大人搁下笔,不再绕弯子:
  
      “想顶替你哥哥的差事,这点银子不够。”
  
      “还差多少?”
  
      “起码,还差这个数。”
  
      文大人竖起两个手指,晃了晃。
  
      “20两?”
  
      “对。”
  
      ……
  
      文大人虽然面目狰狞,如同那怒目金刚。
  
      可心还是善良的。
  
      说道:
  
      “现如今这世道,你也知道。从上到下,做点啥不要银子?”
  
      “各个衙门,都有规矩。谁也不敢坏了规矩。”
  
      “你说咱旗人,谁和谁不是朋友?不是亲戚?”
  
      “如果各个都刷脸,两手一摊,空口白牙的就想办事。这衙门还有体面吗?这大清国还有体面吗?”
  
      “您说的是。”
  
      多隆落荒而逃,继续去筹银了。
  
      他20年的体面、自尊心,在这一天里,被打的粉碎。
  
      大人要体面,
  
      所以自己就没法体面。
  
      没毛病!
  
      失魂落魄的刚走出胡同,就和一人撞了个满怀。
  
      同时倒地。
  
      ……
  
      “哎哟,我的传家宝瓷器啊。”
  
      一人四脚朝天,倒在地上,旁边是个敞开的蓝花布包袱。
  
      瓷器?
  
      倒是有好多碎瓷片。
  
      “介位爷,伱走路怎么不看人?”
  
      “您撞了我不打紧,可介是我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汝窑天青釉瓶。”
  
      “大宋的。”
  
      “碎了。”
  
      “完了。”
  
      “你得赔!”
  
      汉子躺在地上,一句接着一句。
  
      犹如三九天的冷水,
  
      把多隆的心,凉到了谷底。
  
      ……
  
      不过,
  
      多隆这次终于硬气了一回,从地上爬起来,飞起一脚:
  
      “我可去你妈的,碰瓷是吧?”
  
      “咋滴?你还想打人?”
  
      “今儿我让你瞧瞧,旗大爷的拳脚。”
  
      多隆曾经在茶馆听说过,
  
      一种叫碰瓷的新套路,在京城盛行。
  
      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发明的,总之是骗了好多的旗里爷们。
  
      乾隆中后期,日子愈发的艰难。
  
      所以,捞偏门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就连铁杆庄稼,也开始生锈了。
  
      明面上,没有克扣。
  
      可实际上,物价飞涨,实际购买力少了。
  
      放在往日,多隆绝不敢打人。
  
      他是镶白旗公认的恭顺孩子,不爱惹事。
  
      逢人先请安,开口三分笑。
  
      然而,今儿实在是心里堵得慌。
  
      年轻人的血性,一下子就冲开了多年的礼仪桎梏。
  
      ……
  
      Duang,
  
      鼻血横飞。
  
      碰瓷汉子心中懊恼不已,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按照常理,这种年轻,衣着光鲜,涉世未深的旗人少爷,最爱面子,最懦弱了。
  
      今天,咋就碰上个玉面不讲理的货色。
  
      捂着飙血的鼻子,说道:
  
      “旗人打人,也犯大清律。不要一时冲动,丢了你的差事。现如今世道,有个差事不容易,你要珍惜。”
  
      “老子没差事,闲散旗人,不怕进大狱。”
  
      没撤,打吧。
  
      汉子挥拳迎战,扭打在一起。
  
      互抡王八拳,
  
      多隆稍居优势,祖先的血脉大概在此刻觉醒了一会。
  
      “停手,停手,不叫你赔了,成了吧。”汉子捂着鼻子,擦血,一脸的委屈,“不是,你干嘛这么大火气呢。”
  
      “我今儿心情不好,对不住了。”
  
      擦干血的汉子,
  
      直勾勾的瞧着多隆,突然问道:
  
      “你是旗人吧?”
  
      “废话。”
  
      “我看出来了,你心情不好,手头很缺银子吧?”
  
      “你咋知道?”
  
      “爷,有银子花,心情还不好,介不是有毛病嘛。”
  
      多隆一琢磨,觉得还挺对。
  
      这要是手里有大把银子,
  
      一觉睡到大天亮,
  
      中午八大楼,下午戏园子,晚上八大胡同。
  
      出门坐轿子,
  
      津油子,卫腿子,俏婢子前呼后拥,
  
      这心情,
  
      指定差不了。
  
      ……
  
      “爷,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咋地?”
  
      “我们合伙,搞到银子,五五分账。”
  
      多隆一听就怒了,
  
      揪着汉子的领口:“走,跟我去见官。”
  
      汉子举着双手,笑嘻嘻说道:
  
      “哥哥,急个嘛,听我说完也不迟。”
  
      “你说吧。”
  
      “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您,有钱吗?”
  
      多隆矮了一分。
  
      “您,有差事吗?”
  
      再次矮了一分。
  
      “赚钱嘛,不寒碜。咱们不针对京城百姓,就骗外地人,对得起良心。”
  
      这一句,就击溃了多隆的部分心防。
  
      “但是,你这骗~套路,外地人不一定上当吧?”
  
      “爷,我有一计。”
  
      于是,
  
      多隆成功的被说服了,
  
      所以说,在什么时间遇到什么人很重要。
  
      无论是爱情,还是搞事业,还是杀人放火。
  
      都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失败了,未必是自己不行。
  
      而是时间上,偏差了那么一丢丢。
  
      这就是命!
  
      你不服也不行。
  
      命运女神,会按着勥种的头,狠狠的灌洗脚水。
  
      ……
  
      黄文运很忙,
  
      从紫禁城出来后,拜访了很多人。
  
      炭敬,送出去了3万两。
  
      还有一些同乡,同年,又送出去了5000两。
  
      这一天,
  
      见到的都是笑脸,心情大好。
  
      直到他的马车,
  
      在胡同里撞到了一个人。
  
      “哎哟喂,您是怎么赶车的?”
  
      车夫就是他的管家,
  
      连忙下车一瞧,一个人躺在地上。
  
      看样子,还是个小日子过得不错的纨绔子弟。
  
      多隆躺在地上,艰难的往前爬。
  
      几米外,
  
      是散开的蓝碎花包袱,落在泥地里。
  
      露出了一些碎瓷片。
  
      “我的传家宝啊。”
  
      “汝窑青花瓷。”
  
      “大宋的。”
  
      “淬了。”
  
      “这是我拿去当铺,准备换救命钱的啊。我大哥得了肺痨,等着救命啊。”
  
      ……
  
      角落里,合伙人汉子捂着脸,差点笑出来。
  
      没瞧出来,
  
      介破落旗人,还挺会演戏。
  
      那凄惨模样,挺唬人。
  
      黄文运掀开马车帘子,看着在地上艰难爬行的“受害人”。
  
      皱了一下眉头,左右打量了一下。
  
      胡同里没人,
  
      是直接走人,还是私了,还是公了?
  
      他倒不是怕事,只是不想麻烦。
  
      一位同年,就在刑部当差呢。
  
      自己一个眼神,就能把这货送进去,拴马桶旁。
  
      “老爷,怎么办?”
  
      “赔他几两银子,咱们时间宝贵。”
  
      然而,
  
      他低估了多隆的胃口。
  
      他已经捧着碎瓷片,哭的好伤心。
  
      拒绝了管家的2两碎银,
  
      拿着一块瓷瓶的底座:
  
      “你瞧瞧,真品。”
  
      “我是旗人,家里规矩大,不敢说假话。”
  
      管家哪儿懂,于是捧着拿给了黄文运。
  
      黄文运自然是懂一些的,
  
      一瞧这瓶底,就感觉像是真品。
  
      ……
  
      于是,
  
      他放弃了利用权势,降维解决私事的打算。
  
      旗人,真品古董,
  
      这俩因素结合在一起,很麻烦。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快走,别搭理他。”
  
      然而,
  
      马车还没转头,多隆的合伙人冲出来了。
  
      “少爷,你怎么了?”
  
      “府里的人,马上就到,你撑住啊。”
  
      黄文运的额头,一下子出汗了。
  
      糟糕,好像惹下大麻烦了。
  
      他的脑袋开始飞速旋转,天子脚下,刚得圣心,可不能节外生枝。
  
      万一,
  
      某个江南出身的大佬,对自己不爽。
  
      指使衙门,把这桩案子,往大里打,往久里拖,那可麻烦了。
  
      官场中人,
  
      最懂什么叫以小博大,风起于青萍之末。
  
      “快,把我老乡会首叫来。”
  
      江西会馆,离得很近。
  
      会首迈着小碎步,一会就赶到了。
  
      稍微问了一下事情经过,
  
      就过去交涉。
  
      四九城的事,咱门清。
  
      ……
  
      他蹲下,
  
      瞅了一会碎瓷片,还有两人的模样、衣着。
  
      碰瓷嘛,这套路,骗外地人还行。
  
      笑了,刚要开口。
  
      多隆闪电一般的睁开眼睛,低声说道:
  
      “100两。”
  
      会首一愣,然而这也没看到实物啊。
  
      不太好做决定啊。
  
      多隆的合伙人,闪电般掏出一块碎银子,塞到他袖子里。
  
      “这是定金,事后少不了你的。”
  
      “他就住骡马胡同,旗人,办事讲究。”
  
      于是,
  
      一瞬间,
  
      在老乡和银子之间,选择了银子。
  
      在泪汪汪和打一枪之间,选择了打一枪。
  
      他爬上马车,放下帘子。
  
      “黄大人,事情棘手了。”
  
      “老乡,你怎么看?”
  
      “瓷瓶是真的,值老鼻子钱。人也是真的,旗人,伤的不轻。”
  
      “他要多少钱?”
  
      “5000两。”
  
      “竟然敲诈本官?怕不是活腻了,本官一个眼色,送他到刑部大狱。”
  
      “黄大人息怒,他是旗人。”
  
      黄文运一下子泄气了,
  
      涉及到旗人,顺天府大概率不管。
  
      而是踢皮球,让所在旗的都统衙门去审。
  
      ……
  
      会首又低声分析道:
  
      “一旦案子落到了都统衙门,旗人坐堂官就会帮亲不帮理。”
  
      “旗务和民务,是两轨。”
  
      “您奈何不了他们,当然他们也奈何不了您,这案子就拖着耗着。对您不利!”
  
      黄文运的脑瓜子开始了飞速的盘算,
  
      吐出一句话:
  
      “2000两,私了。”
  
      “管家,你陪着会首一起去。告诉那个小王八蛋,见好就收吧。”
  
      ……
  
      一顿讨价还价,
  
      两方达成了共识,2000两,这事就算抹掉了。
  
      大宋的瓶子,和少爷的医药费,都包含在内了。
  
      多隆被合伙人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了。
  
      临走时,还没忘了拿走包袱。
  
      瓷片是假的,可瓶子底座却是真的。
  
      从琉璃厂花5两,买的。
  
      古董这行,鉴定瓷器首先看足(底座)。
  
      所以说,做哪一行都要专业。
  
      若是足也是假的,黄文运定然要翻脸,扭送到官府去。
  
      “多爷,您介演技绝了,嘿。”
  
      “咱旗人,天生就有演戏的天赋。”
  
      合伙人是津门混混,听不懂这话里的含义。
  
      正宗的百京人都懂!
  
      生活在皇城根,天天耳濡目染。
  
      帝王将相,一上朝就算是扮上了。
  
      嘴里说的都是戏文。
  
      一个个忠臣良将,各居其位。
  
      再加上,戏园子文化,没事唱两句,不怯场。
  
      这就好比,
  
      山东人天生就热衷考科举,走仕途。
  
      广东人爱做生意。
  
      都浸透在骨髓里了,不用学。
  
      ……
  
      没一会,
  
      江西会馆的会首,匆匆赶来了。
  
      “100两,少了点。”
  
      “你们也忒黑了吧,就一个破瓷器,要了2000两。”
  
      合伙人立马不愿意了:
  
      “爷们,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您不也是帮凶吗?”
  
      “那位可是您老乡啊?”
  
      会首语塞,沉默,
  
      攥着100两面值的银票,不愿离开。
  
      哪儿还有一丝,30年前赣州小神童的风采。
  
      多隆瞧了一眼,会首两鬓的白发。
  
      知道这是个中年京漂,多半还是个读书人。
  
      又推过去10两银锭。
  
      “得闲了,前门大街裕泰茶馆,一起喝茶,以后都是朋友。”
  
      会首收了,笑了一下。
  
      “谢谢。”
  
      看着会首离开时佝偻的背影,在寒风中飘忽的衣角。
  
      多隆不知道怎么地,
  
      心里有一点发酸,也许20年后,自己混的还不如他。
  
      人家至少有一肚子墨水,
  
      还有个会馆的差事干着,旱涝保收。
  
      合伙人收起银票,笑嘻嘻的一拱手:
  
      “多爷,咱们也就此别过?”
  
      “江湖路远,好走。”
  
      多隆揣着一叠银票,呆坐了半天。
  
      突然,一起身。
  
      再去镶白旗都统衙门。
  
      ……
  
      文大人惊愕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似乎有一些陌生感,明明几个时辰前才见过的呀。
  
      “小多子,你咋又来了?”
  
      “文大人,您看这些够吗?”
  
      三锭银子,悄悄摆在了桌子上。
  
      30两。
  
      不错,此子懂事了。
  
      “哟,小多子,你这是从哪儿借来的?”
  
      “一个朋友。”
  
      “啧啧,你这朋友处的值。这年头,愿意借钱的朋友,比八大胡同的清倌人都招人稀罕。”
  
      文大人收了银锭,
  
      翻开了陈旧的簿子,在上面写了几笔。
  
      步军统领衙门,
  
      缉盗营书办,多隆就此上线了。
  
      回到家中,
  
      多隆又把喜讯告诉了母亲,家中喜气洋洋。
  
      “你哪儿来的钱?”
  
      “一个朋友,家住城外的,为人仗义,是个汉人。”
  
      母亲连声嘱咐:
  
      “将来发了饷别乱花,记着还人家。逢年过节,还得提上些精致的点心酒菜,别失了礼数。”
  
      “哎。”
  
      ……
  
      第二天,
  
      多隆没有去茶馆,而是揣着银票,买了些东西。
  
      拎着去了姐夫家。
  
      姐夫也是旗人,在一个绝对清水的衙门里,应着差。
  
      刚一进门,
  
      就听到了吵闹声,哭喊声。
  
      姐夫气急败坏:
  
      “你个败家娘们,我一月还挣不到3两银子。你就全拿回娘家?”
  
      “那是我亲弟弟,有了差事就能还上。”
  
      一个鼻涕娃溜出来了,兴奋的喊道:
  
      “舅舅。”
  
      多隆蹲下,打开纸包,
  
      “酱肘子,好香,谢谢舅舅。”
  
      小娃抱着肘子,一溜烟跑回屋子,啃。
  
      姐夫正在气头上,阴阳怪气道:
  
      “霍,天福星的酱肘子。小多子,您得意啊。”
  
      有人说,
  
      身为穷人家的长子,是最悲哀的。
  
      而如果是长女,则悲哀翻倍。
  
      多隆的姐姐,就是家中最大的孩子,自小就当了半个家。
  
      她擦干了脸上泪痕:
  
      “阿弟,差事有着落了吗?”
  
      “嗯,定了。”
  
      “是顶了你哥的那差事吗?”
  
      “对,步军统领衙门的书办。”
  
      多隆从身后,拿出了两个盒子。
  
      “姐夫,这个是给你的。”
  
      ……
  
      一只玉扳指,成色喜人。
  
      就这么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姐夫的脸,一下子就变了。
  
      “小多子,你发财了?这成色的扳指,起码10两银子。”
  
      “嗯,15两。”
  
      多隆说的轻飘飘,
  
      姐夫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小心翼翼的拿起扳指,戴上。
  
      “淑芬,好看吗?”
  
      “呸,刚才是谁狗脸不认人?”
  
      姐夫嘿嘿笑着,给自己脸上轻轻扇了一下。
  
      “对不住,我这人眼皮子浅。”
  
      多隆又拿出一块绸子布,打开:
  
      “姐姐,送你的。”
  
      一对金镯子,颇有分量。
  
      这一下,夫妻俩都傻眼了。
  
      上下打量着多隆,很是狐疑。
  
      “小多子,你是不是抢了户部银库了?”
  
      “没有。”
  
      “那就是砸了当铺了?”
  
      “也没有。结识了一个贵人,人家要提携我。”
  
      ……
  
      泰兴楼,
  
      京城的知名饭馆之一,
  
      多隆和姐夫一家,头一次来这种高档地方。
  
      一桌酒菜,吃了5两。
  
      还得打赏跑堂的,一点小意思。
  
      在一片祥和、和睦的气氛下,多隆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产生了极大的扭曲。
  
      从这一天起,
  
      原来的小多子死了,新的小多子秽土转生了。
  
      多年后,
  
      他曾这样说,
  
      那一日起,
  
      我对同胞,充满了厌恶。
  
      对大清朝,没有一丝好感。
  
      我掐死了我的黄雀,踩死了我的蝈蝈,打了八大胡同相好的两个时辰,一心只为银子而奋斗。
  
      以上,
  
      李郁若是听到了,定然会摇头。
  
      然后告诉多隆,生活的真相是看透了以后,还热爱生活。
  
      就拿自己举例吧,
  
      虽然自己是个“反贼”,却和大清官们打的火热。
  
      谁不夸自己,是苏州及时雨。
  
      东山团练,已经被府城官场默认,再无人提出异议。
  
      府城救火队,也初具雏形。
  
      李郁用煤炭经销权换来的那些铺子,正好派上了用途。
  
      把一部分改造成了瞭望塔楼。
  
      木质,高度在4层左右。
  
      塔楼上垂下来的红绸子上写着:
  
      水火无情,人有情!
  
      上面全天候坐着一人,配备铜锣。
  
      若是有火警,就鸣锣。
  
      待命的人,
  
      整个府城,有8处这样的瞭望塔楼。
  
      而救火队,一共5支。
  
      每支12人,分两班轮换。
  
      驻扎在城中干道旁。
  
      配备了马匹、水车、铁锨等等工具。
  
      闲人们都传,李老爷坏事做多了,心虚。
  
      经过寒园寺住持指点后,准备为自己积攒点功德。
  
      ……
  
      万事俱备,只欠“着火”了。
  
      不过这种事,
  
      似乎不适合人为催熟。
  
      李郁琢磨了一下,最近和自己明着对着干的人,似乎是没了。
  
      不过,距离自己的预期还很遥远。
  
      自己想要的是一座,李家州!
  
      自己说地里长的绿油油的那些是韭菜,就没人敢说那其实是麦苗。
  
      不装了,咱就是想学一学“赵高”。
  
      残缺就不学了,只想学一学传说中的“指鹿为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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