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 不要让请帝国误解!皇家海军坚决不开第一炮!

2025-03-04 作者: 忧郁笑笑生
339不要让请帝国误解!皇家海军坚决不开第一炮!    1艘尼德兰武装商船,和1艘撒克逊武装商船在目睹了清军突然翻脸,大肆进攻各国商船后。
  
      他们果断决定反击。
  
      依靠十几门舰载炮,轻松摧毁了横门水寨。
  
      水寨内清军的4门红衣大炮炮位固定,火药劣质,炮手素质奇差。
  
      双方一阵对轰,
  
      清军丢下了30几具尸体,还有熊熊燃烧的水寨跑路了。
  
      ……
  
      “舰长,清帝国的火炮过于老旧。他们的炮弹根本没有准头,炮台建筑也很可笑,似乎是一座破棚子。”
  
      尼德兰舰长举着千里镜,仔细观望着那座笼罩在火焰当中的炮台。
  
      低声说道:
  
      “明清帝国的防御重心都在陆上。他们拥有强壮的陆军、孱弱的海军。就像是远东的翻版罗刹。哦,他们的水师来了,撤吧。我们需要尽快赶回巴达维亚,报告这里发生的一切。”
  
      尼德兰商船扬帆远去。
  
      撒克逊武装商船犹豫了片刻,觉得孤木难支也溜了。靠着娴熟的控帆技能很快就甩掉了船型老旧的广州水师。
  
      广州城内外热闹了2天。
  
      共计俘虏166名夷商、水手,另有57具尸体。
  
      即使是再迟钝的人也明白:变天了!
  
      ……
  
      城郊的一间屋子里,
  
      几十名晋商如丧考妣,坐在一起。
  
      所以人的脸都是灰色的,青色的,或者白色的。
  
      “完了,完了。我们囤积的生丝茶叶怎么办?”
  
      “老夫想了一夜,还是想不明白。朝廷怎么就和各国夷人使团翻脸了,还开炮开枪的?之前不是还是友邦吗?”
  
      “哎~”
  
      “别管朝廷了。现在问题是怎么才能减少损失。我乔家几辈子的心血全砸进去了。”
  
      “贱价卖!”
  
      “卖给谁?”
  
      “往其他各省卖,趁着消息还没全部传开。能卖一点是一点。”
  
      “不如,我们再卖给吴国那帮反贼?”
  
      “你别做梦了吧。江南那帮人的嗅觉比狗都精,他们不好骗。听我的,往四川、广西卖!”
  
      宝丰隆少东家曹顺青没来。
  
      他已经成了这个圈子里的叛徒,抢跑换来的成果是先回收了一二百万两银子。
  
      ……
  
      不过,
  
      没等他们腾挪转移,尽可能减少损失。
  
      各路强势债主就上门了。
  
      内务府、王爷府、各封疆督抚都派来了心腹,说法都一样:“撤资!立刻、马上还银子。”
  
      这些人都是人精,知道这要债的学问很大。
  
      早了,还能拿回本金。
  
      晚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一定要做最最最优先级清偿的债权人!
  
      要债!光靠嘴皮子肯定是不行的,要拿出霹雳手段。
  
      内务府:不还银子,就抄了晋商在京城的铺子。
  
      王爷们:以“通夷罪、通吴罪”,奏请朝廷抄没晋商。
  
      地方督抚:先封了麾下晋商的票号钱庄,见银后才解封。
  
      山西老家官吏:没辙,先派兵把你老家宅子围住。
  
      这些股东一个比一个强势。
  
      晋商联盟谁也得罪不起,只能来一个给一個,很快资金链全线崩溃。
  
      任凭各路债主代表疯狂的施压,威胁,也无济于事~没银子了,怎么威胁也拿不出来。
  
      数千万两的银子都换成了在各地仓库里堆积如山的茶、丝、瓷。
  
      少部分行动迅速的债主拿回了股本。大部分债主两手空空,崩溃了,只能发了狠挖晋商的根子。
  
      从山西到广东,晋商的产业遭遇了大劫。不是被封,就是被砸。伙计们被打被杀,东家被下狱。
  
      各路债主恨得牙痒痒,下令严刑拷打,一定要让他们把银子吐出来。
  
      ……
  
      银子,就像海绵里的水。
  
      挤挤还是有的,就看你会不会捏,舍不舍得捏了。
  
      太谷曹家,被太原府下来的骑兵抓了。
  
      塞进囚车,全部押到了太原城内的按察使衙门,
  
      一群狱卒手持皮鞭,蘸着盐水把曹家的老太爷抽的死去活来。
  
      按察使拿手帕捂着口鼻,亲自坐镇。
  
      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位便服男子。可看俩人说话的腔调,似乎便服男子来路比按察使还大。
  
      “先生,您看?”
  
      “哼,天底下有哪个欠债的会承认自己有银子呢?继续打,狠狠的打。”
  
      没过一会,
  
      狱卒尴尬的来报,老头死了。
  
      按察使扭头,望向后面的便服男子。
  
      男子冷冷的说道:
  
      “臬台,你入的20万两股已经要回来了。可我家大人的股还没看见影子。您若是顾虑乡亲的情面,就把人犯移交太原府。太原府想必会替我家大人讨回公道。”
  
      “不敢,不敢。”
  
      按察使眼一闭,心一横。
  
      低声问道:
  
      “曹家,关押了多少人?”
  
      “回臬台,共计54人。其中成年男丁21人,女眷12人,老弱孩童21人。”
  
      “当着所有男丁的面,拷打女眷。如果还拿不出银子,就给娃娃上夹棍。今日一定要榨出银子。”
  
      ……
  
      嘱咐罢,
  
      按察使就悄然离开了。他倒不是怕见血,而是接下来的事可能会突破人类底线。
  
      只有那些狱卒们不在乎。
  
      觉得这事蛮刺激,把昔日呼风唤雨的曹家当狗一样整!
  
      便服男子一撩袍子下摆,翘起二郎腿坐上按察使那把尚且温热的椅子上。
  
      冷脸喝道:
  
      “还等什么?上手啊。”
  
      “嗻。”
  
      一盏茶的功夫,又交出来了20万两存银。
  
      而这名一口京腔的便服男子,并不满足,说道:
  
      “有20万两,就有200万两。今儿我拍着月匈膛发个誓,接下来你们能问出多少银子,总数的千分之二就归你们了。爷知道,这年头空口白牙的使唤人,没个积极性,对不对?”
  
      ……
  
      狱卒们纷纷陪着笑,表示了决心。
  
      “你们的臬台是两榜进士出身,心还不够狠。对于曹家这种注定要消亡的家族,你们担心什么?担心死灰复燃吗?”
  
      “大人放心。小的们会拿出看家本领伺候曹家。”
  
      便服男子满意的离开了大狱,
  
      接下来的场面太过变态。就算是他这个变态,也觉得心理不适。眼不见为净~
  
      总之,曹家又吐出来了42万两存银。
  
      然后,就再也没了。
  
      次日清晨,大狱里拉出来了20具尸体还有一群精神失常的人。
  
      知晓此事的人都感叹,宝丰隆完了,曹氏家族完了。
  
      按察使则是摇摇头,感慨这世上有的银子能欠,有的银子不能欠~
  
      曹家和他的私交不错,可如今自己真的无能为力,幸好还有曹家少东家在广州躲过一劫。
  
      如果他还算机灵的话,就应该找个偏僻地方安心躲上一辈子。
  
      ……
  
      太湖畔,
  
      李郁举着燧发枪,轻轻扣下扳机。
  
      白烟腾起,远处的一只羊惨叫倒地随后又挣扎着跑了。
  
      很显然,只是造成了擦伤!
  
      李郁摇摇头,把枪递给亲卫。
  
      范京在一旁恭维道:
  
      “陛下枪法如神,已入化境。”
  
      “嗯,伱在讽刺寡人吗?”
  
      范京笑道:
  
      “神枪手一枪百丈,可取猎物性命。陛下一枪三千里,北边打中了乾隆伪帝,南边打中了清廷的钱袋子,还顺手把广州口岸打成了烽火前线。这还不止,子弹的余温还带走了晋商八大家的身家性命。”
  
      众人都笑了。
  
      这马p拍的恰到好处。
  
      真不愧是能坐稳经济大臣位置的男人啊。
  
      ……
  
      李郁心情也不错,笑道:
  
      “晋商以为他们是坐庄的,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想抬价就抬价,想掀桌子就掀桌子,想什么时候割小散就时候割。”
  
      “寡人就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庄家算什么?寡人一怒,连人带桌都给他掀翻了。这万里江山,都是我李郁的,只有我李郁才配操盘。”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群人的欢呼,把气氛推向了巅峰。
  
      而养病的乾隆在得知此事后,果断下旨。
  
      借着这个由头,把京城人际关系网深厚的晋商八大家连根拔起,以补国库。成年男丁斩首,其余流放伊犁!
  
      朝中人人皆呼:晋商该杀!
  
      竟然敢把朝堂衮衮诸公致仕养老的银子,给运营赔了,这可不是该杀千刀么。
  
      此后,世上再无晋商。
  
      在明清两代呼风唤雨的晋商群体,从历史舞台上彻底消失。
  
      他们积累的海量财富,三分之一流入了吴国,三分之一被清廷以及各路强势债主瓜分,另外三分之一不知所踪,姑且就算是“过程损耗”吧。
  
      ……
  
      京城情报署租赁的宅子里。
  
      蒋天木和手下低声商议着。
  
      “组长,我们的任务算完成了吧,可以南撤了吧?”
  
      “不。任务完成后,在京城设情报点,留下部分人手潜伏。”
  
      “是。”
  
      情报署规矩森严,上级的命令,下级必须无条件服从。
  
      一人低声说道:
  
      “也不知道大沽口那边有没有打起来?”
  
      蒋天木伸手制止了他的进一步讨论,掀开门帘走进里屋。只见两个受伤的撒克逊人,无神的斜靠在炕上发呆。
  
      见他进来,俩人连忙起身,连比带划,说着听不懂的鸟语。
  
      蒋天木这才松了一口气,摆摆手示意继续休息。
  
      ……
  
      “组长,咋了?”
  
      “没事,是我多想了。”蒋天木摆摆手,“我在琢磨着要不要给大沽口那边拱个火。”
  
      “提醒撒克逊舰队溜走?”
  
      “不不不。来之前陛下有旨,第一要让清撒进入战争关系,第二不要让撒克逊船队逃离大沽口。”
  
      众人点头!
  
      清廷是敌人,撒克逊人难道就是朋友?
  
      完整的撒克逊船队若是溜走了,那4艘先进的风帆战列舰也可能会对江南沿海造成隐患。
  
      锋利的刀子如果不是握在自己手里,握在任何人手里都睡不安稳!
  
      屋内,
  
      洪任辉强装镇定,示意斯当东千万不要暴露自己听得懂汉语的秘密。
  
      斯当东虽然不解,可也大致猜到缘由。
  
      俩人死里逃生,前途未卜。
  
      此刻,还是乖巧一点比较好。
  
      洪任辉听着外面声音时高时低的讨论,心中惊涛骇浪。
  
      他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撒克逊使团的悲惨遭遇,很可能和屋外这帮人有关系。他们是幕后黑手,是促使清廷翻脸的幕后组织。
  
      上帝啊,这东方帝国是一群什么魔鬼啊?鞑靼人野蛮而自大,南方汉人反抗军卑鄙而阴险~
  
      ……
  
      次日,
  
      大沽口炮台终于等来了“援兵”,10门重型红衣大炮。
  
      数千民夫和500八旗马队,花费了很大功夫将这些火炮从津门城墙拆下,又运到这里。
  
      直隶总督,舒勒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厉声喝道:
  
      “传令南北炮台以及大沽协水师,只待炮声一响,所有人一起进攻夷舰。”
  
      “嗻。”
  
      大沽口炮台,清军来回奔跑,一片忙碌景象。
  
      停泊在3里外的撒克逊使团旗舰“朴茨茅斯”号,一名桅杆瞭望哨发现了这诡异的一幕。
  
      于是匆匆撤下桅杆。
  
      找上了舰长,汇报。
  
      舰长听了也心中存疑,亲自爬上桅杆瞭望了一番,见所言不虚。
  
      “打旗语,召其余3名舰长过来商议。”
  
      小半个时辰后,
  
      4名舰长决定先派使者去试探一下。主要是使团进京这么久,居然没点音讯,很难让人对谈判的前景乐观。
  
      ……
  
      1艘小舢板搭载着4名水手划向岸边,一面米字旗迎着海风飘扬。
  
      大沽口炮台清军,紧张的望着这一幕。
  
      直隶总督舒勒,刷的抽出佩剑,就准备下令开炮!
  
      津门总兵葛培飞连忙阻止:
  
      “制台,且慢。下官有一计。”
  
      “讲!”
  
      “麻痹洋鬼子,赏赐一些加毒药的食物。待会打起来,我军优势更大。”
  
      “哈哈哈哈。”
  
      舒勒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莫名的欣赏此策。
  
      “妙计,你去办。”
  
      于是,登岸的4名水手得到了很热情的招待。一桌上好的酒宴,4冷盘8热菜,还有4道甜点。
  
      水手们哪吃过这等好东西。
  
      个个狂吃海塞,感激涕零。
  
      ……
  
      葛培飞也算是有心人,怕生冷食材还要下锅蒸煮,会耽误进食,直接从附近馆子里收集了所有的熟食。
  
      又搜罗了2家药铺。
  
      砒霜、朱砂、巴豆、川乌、断肠草、生马钱,都是好东西!
  
      “大人,这样洒在饭菜上。骡马见了都不会吃!”
  
      “你懂个p,夷人就是骡马。”
  
      葛培飞是武举出身,打仗擅长身先士卒,崇尚“一力降百会”,能想到这种妙计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说着,他顺手拍开酒坛子,将一袋砒霜胡乱洒进去。
  
      忙活了半个时辰,准备凑齐了几十道“有毒酒菜”。
  
      “这是大清皇帝赏赐的,你们带回船上吧。”
  
      “谢谢,谢谢。”
  
      4名水手酒足饭饱,来时一艘船,回去两艘船。
  
      然而,
  
      越是精妙的计策,越容易出纰漏。
  
      划船时,几名水手馋酒忍不住先喝了一点。
  
      等到舢板靠近旗舰时,毒性已经开始发作,他们已经爬不上绳索,倒在小船上痛苦的挣扎。
  
      “鞑靼人下毒了~”
  
      “救命。”
  
      ……
  
      朴茨茅斯号的甲板混乱不堪。一些水手本能的开始起锚升帆~
  
      周围的3艘友舰,也发来了信号。
  
      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该怎么办?
  
      如果斯当东在场的话,他一定会果断下令“升帆、起航、开炮!”
  
      可惜,朴茨茅斯的舰长是个优柔寡断的家伙。顶着前皇家海军副舰长的身份,却拥有一颗唐宁街正治家的心。
  
      他摘下三角帽,在甲板上大声疾呼:
  
      “这可能是个误会,事关两国友好关系。炮舷窗不得打开,不要让清帝国误解。”
  
      “我们,坚决不开第一炮!”
  
      ……
  
      大沽口炮台,
  
      直隶总督舒勒和津门总兵葛培飞都放下了千里镜。
  
      俩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吼道:
  
      “开~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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