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真相4

2024-05-16 作者: 壬泽林
第九百二十五章真相4(求月票了推荐票加更)    陆泽中这话一说,皇帝就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闭嘴!”
  
      陆泽中以头碰地,“臣该死!”然而他那看着地面的眼里却全是阴狠!
  
      小岁岁手里的点心忽然掉在地上,小宫女看见了吓个半死,“公主的点心掉了,奴婢立马给您拿块新的!”
  
      然而等她再拿起新糕点的时候,现场已经没有小岁岁的身影了。
  
      小岁岁快速的回到御书房, 规规矩矩的坐在自己的小书案旁边写起字来。
  
      看见她的小声音,季友之立马就走了过去,看着小岁岁快速的在纸上写。
  
      【该死的许正忠,我可真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他这里会掉链子】
  
      【本以为醉酒之后他就不记得了,当没这回事。】
  
      【没想到,不行,等这件事过去了,我非要让他付出代价不可】
  
      这些信息字数不少, 小岁岁足足写了五六张纸。
  
      季友之把信纸接过去,不动声色的看完放进了纸篓。
  
      耳边听着许正忠慢慢的把当天晚上陆泽中去找他喝酒时的情景说了。
  
      这无疑坐实了陆泽中接触了去年会试试题的事实。
  
      “陛下!臣真的是无心之失啊!
  
      臣更不知道陆尚书会冲着押题去的啊!
  
      再说了,臣是真不知道陆尚书会做出科举舞弊的事情来,还请陛下饶命!”
  
      末了,许正忠还不忘一口一个陆尚书的加重语气说求情的话。
  
      季友之站在小岁岁的旁边,看着她在信纸上写。
  
      【陆泽中这个混蛋,竟然敢把主意打在老子的头上】
  
      【等这件事情结束,我一定要弄死这个龟孙……】
  
      写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就停了笔,仰头问季友之。
  
      “七舅舅,龟孙儿是什么孙儿?”
  
      她听说过孙子,外孙,重孙,就没听说过龟孙!
  
      季友之:“……”
  
      这边季友之还没回答,那边许正忠的身体就是一抖, 昌荣顺和长公主这问题……
  
      默默擦擦冷汗……
  
      季友之还没回答, 就看见小岁岁继续写下一句。
  
      【昌荣顺和长公主长公主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难道她知道我在心里骂陆泽中那个老混蛋】
  
      季友之捂脸, 硬生生的抽走了那张纸,摸摸她的头,好好写字,旁的不管。
  
      小岁岁撇撇嘴,听懂了七舅舅话里的意思,就是叫她只管写出旁人的心里所想,不用管自己不懂的东西!
  
      凌公公站在外面禀报!
  
      “启禀陛下,八公子到了。”
  
      “让他进来。”
  
      季友泽进来,规规矩矩的行礼,“见过陛下!”
  
      “免礼!你看看这个!”
  
      皇帝把季友之从神捕台带回来的卷宗递给他。
  
      季友泽接过去一看,脸色瞬间变得严肃。
  
      好歹毒的计策!
  
      “陆尚书,你是如何认识乌先生的?”
  
      陆泽中猛地睁大了双眼看季友泽。
  
      心脏砰砰砰的跳!
  
      “八……八公子在说什么?本官不……不知!”
  
      “好!你现在不说不要紧,等到你该说的时候,就算是我不让你说,你也会说的。”
  
      季友泽到底是皇帝伴读,掌管暗格的人,他只是看了一眼季友之从神捕台带回来的供词卷宗,立马就知道这里面的牵扯, 背后推动这一切的人在打什么主意。
  
      他毫不犹豫就拿起了御案上的笔,写出了很多人的名字。
  
      皇帝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名单,瞳孔就是一缩。
  
      “这么多?”
  
      季友泽点头, “七层把握。”
  
      皇帝知道季友泽的性子,他说七层把握,那就是九层可能。
  
      而季友泽的九层可能,结果从来都是百分之百!
  
      “友之!”
  
      皇帝把名单递给季友之。
  
      季友之从小岁岁身边走了过去,接过名单,一看,好家伙,这估计得封城门吧!
  
      “陛下,这人太多了!”
  
      “镇国公调进来的禁军,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得勒,臣这就去找镇国公!”
  
      季友之出御书房的时候,太后和涟纯长公主正好过来。
  
      “见过太后,公主殿下!”
  
      “免礼!里面情况如何了?”
  
      太后问。
  
      季友之就把季友泽写的名单递了过去。
  
      “牵扯的人太多了,而且目前来看,这一切估计都是旬秧多年前布设下的阴谋,好在我们一一破解了,现在想要彻底破解,估计朝中官员,得来一轮大清洗才行!”
  
      萧太后看得两眼一花,整个人都支持不住!
  
      “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涟纯长公主连忙扶住了她,季友之也跟着询问太后贵体如何?
  
      萧太后揉揉太阳穴,好不容易才狠狠的松口气。
  
      “哀家年纪大了身体不争气,朝中之事早也不过问了,但就算是如此,从这份名单来看,倘若真的要追究到底,定然动摇我朝根基啊!”
  
      萧太后心里慌,一时拿不定主意。
  
      涟纯长公主道,“陛下已经亲政多年,这件事该如何处置,想必他的心里早有定论,您就别担心了。”
  
      萧太后想想也有道理,不过还是担心,可自己的身体也有些累了,不适合进御书房跟着听皇帝问案了,便拍拍她的手道,“哀家老了,身体有些吃不消了,你替哀家进去看着点,有什么事情你帮着皇帝拿个主意!”
  
      萧太后说完,转身就朝着慈宁宫而去。
  
      不是她不想进去,实在是那份名单太过惊心动魄,里面就有好几个人都和镇国公府挂钩的。
  
      那上面,就差赤裸裸的写上镇国公了!
  
      让人送走萧太后回慈宁宫休息,涟纯长公主走入御书房的时候,只听得季友泽问。
  
      “李记药铺的消息传递点出现了去年会试的题目,根本李记药铺掌柜和东家的供词,这是中书省给事中李旭李大人托人运作拿到的试题!
  
      许大学士刚才说话已经清晰明了了,陆尚书因为和许大学士是同年恩科并且曾经是同窗的关系。
  
      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很是不错,所以夏天陛下微服出巡的时候,陆尚书抓着了许大学士为出题犯愁的时候,雪中送炭,与许大学士探讨试题,所以押题成功。
  
      并且陆尚书还把这些试题用李氏家族的特殊药水写在了标有印记的信纸上,将他传递了出去!
  
      这些许大学士,陆尚书,你们可认!”
  
      许正忠倒是承认了。
  
      “八公子说得对,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我,我也是无心之失,并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陆尚书他……他当时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啊!”
  
      许正忠都要哭了,跪了一两个时辰了,年纪太大,真的是吃不消了。
  
      “你血口喷人,许正忠你个老匹夫,你休要陷害于我。”
  
      陆泽中急起来了,直接骂起了许正忠。
  
      心里怒火滔天。
  
      这个时候他太过着急,小岁岁听了排排过的【怎么办】,眨眨眼,她不由沉思,这是所有的怎么办都写下来?还是只写一个?
  
      好难选择啊!
  
      “够了,陆泽中,认证无证据在,你竟然还想抵赖?
  
      你当朕是三岁孩子呢?”
  
      “皇帝气得一拍桌子,对着陆泽中怒吼道。”
  
      陆泽中以头叩地,立马就哭了起来。
  
      “陛下!老臣历经三朝,身子骨都是要埋进土里的人了,我为何要那么做啊?
  
      臣的夫人娘家可是江南首富,钱财于我毫无诱惑,我何须要去贩卖试题,自毁前程啊?”
  
      陆泽中这话一说,皇帝就朝着季友泽看去,“陆尚书的夫人是江南首富?”
  
      季友泽点头。
  
      皇帝忽然就犹豫了,陆泽中不为钱,那他为什么是要泄露试题?
  
      难道他和李家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皇帝着急的扭头去看小岁岁写的大字,然而距离有点远,他看不见。
  
      就在他着急的时候,却听得季友泽冷笑着说道。
  
      “陆大人,你用不用贩卖试题的事情先不用说,陛下这里有一份证据还要请你看一下!”
  
      季友泽说完,就把那涂满了墨汁的纸张拿在手里,、
  
      “陆大人,眼熟吗?”
  
      陆泽中看见季友泽拿起来的那张信纸,整个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这怎么可能?”
  
      小岁岁这时候忽然快速的写起字来。
  
      【不!这不可能,这封密信怎么落在了陛下手里】
  
      【是了,我当初传递了试题以后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后来李旭找了我几次,明里暗里的暗示我事情办得不牢靠】
  
      【原来是因为密信半岛上就被陛下的人给截胡了】
  
      小岁岁写的这些,都被季友泽悉数看了去。
  
      涟纯长公主更是直接坐到凤椅上,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拿走了信纸。
  
      看了小岁岁写在信纸上的信息,涟纯长公主眼眸不由一眯,嘴角微勾。
  
      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还真是想不到啊!
  
      原来是因为试题办到被劫了,所以才避免了一场科举舞弊案的发生!
  
      “陆大人,这字迹熟悉吗?”
  
      季友泽淡淡的问,随手就在皇帝正襟危坐前的御案上拿起两本奏折。
  
      “需要对照一下笔记吗?陆大人!”
  
      陆泽中这个时候忽然知道害怕了。
  
      季友泽从进来到现在,终于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恐慌!
  
      “说说吧!陆大人是怎么和和李大人串联在一起,做下这桩惊天大案的?”
  
      陆泽中自然是不认得。
  
      他冷冷的看了季友泽一眼,咬着牙道。
  
      “我没有和李大人行科举舞弊,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八公子,请你谨慎用词!”
  
      “谨慎用词?不知道我哪个词用错了?
  
      陆大人不妨说说!”
  
      “我并没有行科举舞弊,去年的恩科,犬子也参加了,我押题,不过是为了犬子,但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就把题目写在了信纸上。
  
      我也不知道这个信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泽中狡辩。
  
      季友泽可不是季友之,问案的时候会适当的用些刑罚。
  
      他却是攻其内心。
  
      “都到现在了,陆大人竟然还要狡辩!
  
      很好,希望接下来,你还能继续狡辩下去。”
  
      “陆大人,请你看清楚,在这张信纸上写字的,是特殊药水,这种药水,是一些暗探人员专门用来传递信息的药水。
  
      请问你是在给谁传递信息?
  
      你的药水又是从何而来?”
  
      “我……我……”
  
      涟纯长公主悄咪咪的接过小岁岁递给她的信纸。
  
      看到上面写着【挺过去,只要把这一切都顶在云生的头上】
  
      【皇帝顾及他是庆王府遗孤的份上,肯定会把这件事压下去的,到时候我就没事了】
  
      “陆大人,容本宫提醒你,陆云生是不是庆王府的遗骨,此事还有待查证,你别以为把这件事把他弄得牵扯其中,陛下就会重重提起,轻轻放下来了!”
  
      涟纯长公主这话一说出来,陆泽中整个人都不由惊慌了起来。
  
      心里暗道,“涟纯长公主真不愧是被先帝抱在怀里长大的长公主,竟然连我心里想些什么她都知道!
  
      不行,我不能大意,接下来我要小心应对才行,不然我要是一不小心说点什么让这个女人抓住了把柄,那就麻烦了!”
  
      陆泽中的这些想法,小岁岁写得都哭了,手软胳膊疼的。
  
      “姑姑!我手疼!”
  
      小丫头把信纸递给涟纯长公主的时候,就没忍住哭起来了。
  
      “那声音软糯又委屈,让人听了心疼!”
  
      涟纯长公主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
  
      “乖,今天你好好练,等事情结束了,姑姑出京办案的时候就带着你一起去!”
  
      小岁岁闻言睁大了眼,大大的黑葡萄眼睛眨啊眨,“真的吗姑姑?”
  
      “嗯!是真的!”
  
      涟纯长公主点头。
  
      “好耶,我能和姑姑出京查案去咯!”
  
      小丫头欢呼了起来。
  
      季友泽无语捂脸,小丫头片子,这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呢!
  
      涟纯长公主:有了小丫头的他心通,往后办案绝对不会有冤假错案了!
  
      小岁岁:我要好好写,写好了以后就不用上学了,还能出京成去办案!
  
      然而她并不知道,她说向往的和姑姑出门办案,每天到底要写多少字?
  
      要耗费多少的心神去是用他心通!!!
  
      那边陆泽中跪在地上一阵腹诽之后,并没有重视涟纯长公主的警告,而是依旧狡辩着。
  
      “长公主就不要诈臣了,臣没有做过的事情,臣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我承认我是有些私心,但也只是犯了绝大对数老父亲会犯的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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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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